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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7/6 20:1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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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微博里,不经意间搜寻到了一则上述博文。

嗯,眼前一亮,咦!他怎么会?他是我非常熟悉的一个人,他叫刘俊开,是和我同村。提起刘俊开,他是个有故事的人。但是在去年10月份发帖求助、诉苦,想必也是无奈之举。那种茫然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成年后的润土:憔悴、迟钝、麻木、苦得像个“木偶人”。

首先:他有三个儿子,都给别人做了上门女婿。虽在我们当地传为佳话的。谁家有了大小子,不争气了,都会拿刘俊开说事。看,人家三个小子,靠自己给自己找下了老婆,没让大人少操过心的,主要的是没花过家人一毛钱。

所以,我们村一直津津乐道的是他家的大明、二明、三明是我们的偶像级的人物。

另外一种说法是:谁家孩子在家顽皮不听话了,大人也会拿刘俊开说事儿。说不听话,就送你回刘俊开家,你是抱养刘俊开家的孩子。孩子保准不胡闹了。

用这种办法损一个人,应该是有原因的。他性格孤僻,说话大舌头,吐字不清,耳朵有点儿背。一旦有人惹怒了他,他会蛮不讲理,总之有点儿不近人情。村人一般不愿意和他打交道。另外,他也不会生活,家里总是邋遢、乱七八糟的。他显得异类、孤独。

他家的孩子,二明和我同岁。最早出去打工的是大明,他到了渭南以后,为人朴实憨厚。平日里把陕北人的热情、勤快发挥的淋漓尽致。工地人喜欢,他勤快、善良的一幕被当地一户只有女儿的一个当地人看在眼里。后来,那户人家经工友的撮合,他就入赘当了上门女婿,免费娶了一个漂亮的婆姨。

大明在渭南站稳了脚跟后,大明拉扯二明,也到了渭南。情况相似,在这里安了家。三明大了后,也被拉到了渭南,娶了媳妇安了家。

总之,刘俊开没有花一分钱,把三个儿子送给了别人。

真让他花那个钱,给自己的儿子们娶媳妇,按照乡亲们说,估计现在还个个是光棍。方圆十里的媒人,谁愿意到他家提亲呢?

原因很简单,刘俊开一没钱,也没手艺,就种几把式庄稼,没个好收成,在方圆十里提起这个外号叫“哑豹”人无不唉声叹气。

这是简单评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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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辈分,我管刘俊开叫二爷爷。况且我家的两块地紧挨着他家的地,每年种地、锄地、收割都会看到他。特别是在上摊的那块地,每年犁地时,他都会嘟囔着,你们占了我的地。事实是压根儿没占,他也会咕嘟一通,发发牢骚。地界和地界隔了好几十公分,明眼人一看便清楚的。

在他家门口,小地名叫南畔峁。有我家的地,可气的是,每年长出的庄稼,离他家门口近的大都是长不大的,或者提早光荣地牺牲。他家的驴、羊说了,这是天然草场。但,又能说什么好呢?和刘二爷爷辩解那绝对是徒劳的。

在刘俊开的老婆没去世前,人们看到的他还算是个勤快的人。他曾经和三明在门前打了一口深井,井深足足有16丈。当时,村里人听闻,觉得担忧。三明瘦小,怎么能把土搅上来呢?刘俊开在井底一勺一勺地挖土,不怕三明失手,碰了刘俊开二爷爷。当人们听到他家吃上甘冽的井水时,觉得不可思议。那时,好多村民因为吃水问题苦恼。村里唯一取水的地方是村中的大井窖,是从土桥大坝抽上来的坝水。那个水啊,苦涩的很。上了年纪和我们80后的人现在记忆犹新,真他妈的难喝。

刘俊开是特例。

他的老婆,我们叫二奶奶的人,据说两个人经常打架。干架的结果是一出出悲惨的鼻青脸肿。他说她不会做饭,不会的事儿有好多,他嫌弃她,动辄大打出手。在我的童年的时代,我们种地时,总会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,头发凌乱,脸上皱纹很深,像柳树皮。她一天待在地里,不见回家。我们回家吃饭,她在地;来到地里,她还在地里。我的母亲看着心疼,每次都会带饭给她的刘二婶。

看着她的刘二婶狼吞虎咽地吃,有气无力地低垂着声音说:“托子是个好人。”

其实她一天在地里做不出个活儿,那迷茫的眼神,泛出的是生活的悲哀,抡起的?头无力地锤在土地,发出闷闷地响声。据说,她有癫痫。在我母亲最后送饭之后的三月初,在他家门前的窨子沟发现了她的尸体,发现时距离死亡大概有一个礼拜多了。难怪后来有好多人说,在地里不见了那位累了坐在地里捉虱子,从不梳妆打扮的刘二婶子。

她走了。

那年,年少的大明刚刚出门打工。听到噩耗回来之后,撕心裂肺大哭,说刚挣钱了要给娘买新衣服,却没有亲手给自己的娘穿上。据说,当时在场的人都被那一幕给弄哭了。是啊,还未好好享受母子之乐,人却已走了。

后来的刘二爷爷就是一个人了。

我每次去他家门前种地,看到他一个人,孤零零地。他的脾气更加孤僻,耳朵更加的背。他的人生从此变幻莫测,内心的凄楚无人知道。我们也逗他,想刘二奶奶不?他低下头,会陷入良久的沉思,不言不语。

一出悲剧的谢幕意味新生的开始,刘俊开却没那么幸运。他的三个儿子,像出嫁的女子,泼出去的水。上了别人家的门,肯定有难念的经。刘俊开曾经逢人夸奖他的三个儿子,过上了比他好的日子。

那一刻,他笑的很灿烂,也五味杂陈,内心只有他最清楚。

如今,他过的怎么样?就像他曾经求助的,应该给予更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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